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逃不脱的深渊(上)

安小幺 2020-08-17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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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春兰侧卧在床上,脸对着墙壁,两只胳膊几乎是使出了最大的力气掖着被子,眼前一片漆黑,可她还是紧闭着双眼。

她感到害怕,害怕看见那个恐怖的身影出现在墙上。

夜,太安静了,春兰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。

顺着风声,一阵鞋底与地摩擦的细微声响吹到了她耳边,然后,一个黑影轻轻推开了她的房门,摸着黑走到了她的床沿。

春兰知道他又来了,她不敢动也不敢出声,甚至呼吸都静止了,只剩下心跳她无法控制,更加激烈地跳动。

那个男人今晚没有打算放过她。

他伸出手朝春兰摸去,触到了她的背脊,虽然隔着一层衣服,她还是感到浑身一阵颤栗,厌恶的神经闪电般传遍了周身,可是她不敢动也不敢出声,只能是假装睡着了。

可是,那个男人并没有因此停手,顺着她的背脊,攀上了春兰单薄的肩颈,轻轻地摩挲几下,便一顷而下,伸向了她的胸脯!不断地揉捏,就像一条毒蛇攀上了猎物,不断地缠绕,勒紧,直至猎物在自己身下窒息。

春兰快要疯了,她的恐惧就像无底的深渊,生吞活剥了她,甚至连叫喊救命的勇气都没有。

因为,这个不断在黑夜侵犯自己的男人,不是别人,而是她的亲生父亲,叶常寿。

没有人知道春兰的恐惧有多深。
那年,12岁的小春兰在放牛时发现自己下边一直在流血,以为快要死掉了,带着对死的恐惧——她从来都知道“死”是世界上可怕的词,惊恐地向父亲求助。

她跑回家时,发现父亲把自己关在屋里不出来,她就使劲地捶着房门,不停地叫喊着“我快要死啦,救救我。”

经不住小春兰的喊叫,叶常寿“哐当”一下把那扇破旧的木门拉开,凶狠地冲着她:“去你妈的,一直喊什么,找打是不是啊。”

说着就把房门口的扁担抽过来,势要做打死自己女儿的模样,小春兰被吓得直往墙角躲。

这时,从睡房走出来一个女人,抢过他手里的扁担。

小春兰一看这女人,穿着蓝色的粗衣,裹着黑色头巾,是村里寡妇才有的打扮。那时她不懂男女之事,搞不清楚他们两个关在一个房间做什么。

叶常寿被那寡妇在胸膛上一揉,马上变了一副面孔,刚才要杀人的红眼目不转睛地盯着寡妇还没有穿戴整齐的胸膛,白花花的一大片。

寡妇转身对小春兰,眉眼间带着似有若无的轻蔑,开口说:“你这小妮,这不是好好的吗,为什么说自己要死了。”

“我就是快要死了,我,我下面一直在流血。”小春兰带着哭腔说,她害怕死,她不要死。

没想到说完这些话,寡妇却大笑起来,过了会才道:“造孽哟,没妈的孩子,连月事都没人教。”

转身对着叶常寿,伸出一根食指在他胸膛上画圈说,“你这丫头都快长成为女人了,不久就可以嫁人了,你这老痞子等着享福吧。”

叶常寿听到这话,心里想,长大了就是别人家的人了,我能有什么福好享,还不如把她卖了挣点钱回来。

这样想来倒也是件美事,忍不住看着小春兰的眼神也变得贪婪起来。

到底最后,是那寡妇把小春兰拉到茅厕,亲自交给她怎样处理这件大事,她说,初潮是从女孩转变成女人的第一步,以后每个月会固定时间来一次,只要注意饮食和保暖就行了。

小春兰一一照做,以为以后就会风平浪静,其实,翻天覆地的变化才刚刚开始。

小春兰开始注意到自己的身体在生长变化,先是旧衣服穿起来感觉紧,后来发觉自己胸部开始胀痛,她以为过几天就会没事了,很快又发现下面长出了毛发,她的种种变化让她以为自己得了某种疾病,慢慢会长成牛的。

不过,也是从那时起,春兰感到身子变得敏感起来,对周围的事物也开始敏感。

同时,除了她自己,还有一双眼睛一直观察着她,这双眼睛就像森林里的豺狼盯紧了猎物,露出随时扑过来厮咬的眼神,更可怕的是,这眼神的主人就和她生活在同一屋檐下。

把她当做猎物的人,就是叶常寿。从小,春兰就知道自己和别人家的孩子不一样,自己的父亲和别人的不一样。

时间一年一年的走,过去的种种已成为过去,但命运不曾饶过她。

有时,春兰想起自己的命运,不知自己是幸还是不幸。她幸在自己还活着,她活着的时候有这样一个父亲,是她的最大不幸。

回到眼前,叶常寿的手还缠绕着春兰的胸,过了好一会,叶常寿才把手移开。

春兰也终于熬到了这一刻,只盼着这个恶魔赶紧离开。

黑暗中,恶魔的身影站立了起来——她以为恶魔就要离开,这时,恶魔朝进门过道边的墙壁一靠,轻轻地——她不知道恶魔要干什么,黑暗中,她似乎看到恶魔脱下了裤子,就在她的床边做出了不伦之举!他在对着空气发泄!

深深的恐惧和厌恶交织在一起,织成了一张大网,春兰像一条鱼被困在网里,鱼鳃不停地冒着腥泡,时间久了,鱼就死了,连眼睛和身子都是翻着血丝。

是空气杀死了鱼。是恶魔走后,留下的空气中的腥味,让春兰流出了眼泪,混合着胃里反呕出来的食物,到处弥漫着浓浓的腐烂气味,让她再一次认识到,再这样下去她准会死在这间屋子里的。

谁来救救她……

斑竹村在一座高山上,这里有一块平原,安家落户有一百余,因为上山路比较曲折,路两边生着一大片茂盛的斑竹,所以得名斑竹村。

斑竹村的人有一个特点,无论老少,上下门牙牙尖总是焦黄的,大家猜测是因为水质原因导致的,因为斑竹村的人都喝一个洞里的水,由于上游矿产资源丰富,所以这个洞叫铜岩洞,水叫铜岩水。

叶常寿原本不是斑竹村的人,早些年也不知什么原因搬到了这,特别找了偏僻的村子垭口处安家,不免引起人们的好奇。

越是社会圈子窄的村落,越注重交际,这是中国特色,不然怎会有那么多的家长里短,农忙之余就靠这些闲言碎语消遣,有了这些,才是完整的人情社会。

而斑竹村的人也是好交际的,有一段时间,叶常寿家的门槛差点就被好奇者踩破了。

直到大家完全掌握了叶常寿家的情况,这样的热闹才渐渐停息下来。

原来,叶常寿以前是结过婚的,可他脾气古怪又重男轻女,自己媳妇前两胎都生了女儿,第一个生点热病他不让管,病死了。第二个孩子一出生,一看还是女儿,他就瞒着还在坐月子的媳妇,把孩子活活溺死。

不仅如此,他还对自己媳妇长期辱骂和虐待,所以,他媳妇生下第三个女儿也就是春兰后不久,就上吊自杀了。

正所谓好事不出门,坏事传千里,叶常寿也没想到,即使他搬到斑竹村这个穷乡僻壤,他先前的那些“丰功伟绩”还是传了过来。

斑竹村的乡民对他的所作所为嗤之以鼻,也就渐渐地疏离他了,唯独有一个叫刘友为的男孩,总是在人群散尽之后,偷偷看着屋子里那个低着头的春兰……

彼时,友为已经是18岁的少年,而春兰也才16岁,正是见花不是花,见雨不是雨的年纪。

“春兰,我觉得你的眼睛真好看,眼珠像乌木一样黑,睫毛又密又长。”说着,友为痴痴地竟要伸手过来摸。

春兰自然要躲开他的手,却被友为痴傻的表情给吸引,躲不及被他摸到了眉毛。

“对了,忘了你的眉毛,也好看呐。”友为迷恋地笑着,一股子憨劲。

“傻大个,你不要对我这么笑,不理你。”春兰说完就走开了,心里却喜滋滋的。

后来,友为当了兵,此去两年,春兰18岁了,而友为与她在一起的点点过往,却成了心底最私密,最美好的回忆。

春兰现在却不愿太多次去想起,自她18岁开始,父亲便隔三差五地来到自己房间,对自己实施猥亵,长此以往,也造就了春兰内心的阴暗,扭曲了她对男人的看法。

她想,友为或许是世上唯一的好人,但是她自己是配不上他的了。

可是,命运之神总是爱跟她开玩笑。

这天,叶常寿照常坐在自家土屋前的空地,从腰间抽出烟杆子,往旁边的石头上敲敲,抖出一些烟块,又拿起来吹吹,吹起片片烟屑。

叶常寿翘着二郎腿朝烟嘴深吸一口,而嘴里什么也没有体会到,不禁感到一阵烦闷。

“嘿叶叔,又坐在门口吸烟呐。”就在叶常寿思索怎么弄点土烟抽抽的时候,一个声音打断了他。

“是建新啊,你这穷酸小子,到我这儿来干什么。”只见垭口处走来一个中等身高,体态精神的年轻人,正是刘友为的哥哥刘建新。

叶常寿刚来到斑竹村那会儿,是有过一段热闹日子,后来因为一些原因便和村里人关系冷淡起来,就连他的老相好寡妇都不待见他了,可苦了单身的叶常寿。

撇开这些,叶常寿也知道一点关于刘家的消息,便刻意打趣道:“听说你弟弟当兵回来了,给你带钱没有,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啊。”

“叶叔你说笑呢,外面这局势可乱得很,友为能保着命回来,就已经是要烧高香,谢谢祖宗了。”刘建新说着就拿了把竹椅,坐在了叶常寿旁边。

“诶哟,你可别谢我,我哪受得起。”叶常寿心想,没钱当个兵管屁用。

刘建新没想到叶常寿竟这么接话,从谈话一开始就没有好脸色,要说是你故意跟小辈开玩笑,可当人祖宗的话也敢随意说,也难怪说村里人都不跟你来往。

心想,若不是为了弟弟友为的终身大事,今天恐怕是要好好同叶常寿这老痞子干上一架。

想到这里,刘建新只得忍住心里的冲动,嘴上还是客客气气的。

“叶叔,我今天是有重要的事和你商量的。你女儿春兰现在也有18了,按我们村里的传统,可该是结婚的年纪。”

刘建新顿了顿语气,一边观察着叶常寿的表情,一边说,“我弟弟友为,叶叔你也是从小看着长大的,是个老实汉子,现在当兵回来更是精神洒脱了,有不少媒婆打他主意要给他讲亲事。”

“但他昨儿和我说起春兰,看来是他从小就有意于春兰了。我们家父母早亡,长兄为父,只好由我出面来和叶叔你来商量商量。”

“叶叔,你觉得如何.....”刘建新见自己说完这一大篇,叶常寿却始终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,于是语气微弱地问了一句。

“那不行,我只有一个女儿。不能就这么白给了别人。”

“不能白给,那是......”

“这点礼数都不懂,还来提什么亲。”叶常寿摆手就要对刘建新下逐客令。

刘建新一愣,明白原来症结在这里——这个老头无非是想拿女儿挣些钱罢了。

所以,刘建新就对叶常寿摊牌,说:“叔,你也别只看一时的利益,你也见过友为,一表人才,如果春兰嫁过来,应有的彩礼和房子都会有的。希望你多替自己的女儿着想。”

“多说那些,没用。先把东西准备好再说吧。”叶常寿心想,自己嫁个女儿就捞些彩礼也是亏大发了,但最近烟瘾大,先跟他要点好处,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。“你身上有没有带烟,我这抽空气,憋的难受。”

刘建新很无奈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塑料袋,里面卷的都是土烟,全部递给了叶常寿。

如果他知道往后发生的那些事,就该知道现实该是有多无奈了……


未完待续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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